眼中辣辣的感觉，眼泪混着暗红的眼线流了下来，暗红的血色，像血泪一样的。
冥离去备车了，就剩了小哑和栩洢。
感觉到小哑的手触碰到自己脸的时候，栩洢才惊醒过来，才意识到，自己哭了。
为司徒惑，再一次哭了。
小哑碰了碰栩洢的手，指着地上他不知何时画出的两个字。
栩洢看了一眼，然后又望向小哑，看见小哑很慢的吐了个嘴型。
他说，不去，好不好？
栩洢默了。
去又有何用，再也见不到了不是么？
“省的伤心。”小哑又在地上划了四个字。
栩洢拂袖抹去脸上的泪水，装作没有事的样子。
“看得出来，你很伤心。”
栩洢收住内心的浮动，脸上恢复了一派淡然。“原来你不傻。你究竟有什么目的！”
小哑伸手划了一通，意识到栩洢看不懂，才又拿起木棍在地上写道：“我想留下！”
“理由。”
小哑摇头。没有理由。
“你可知道这酒放在哪里？”
摇了摇头，小哑又在地上写道“我可以问。”
“不必，你推车，我带你去。”栩洢叹了一口气，没有理由便是最好的理由吧。
小哑依言照做了。
二人坐在屋顶，都是冥离带上去的。
跟冥离说了声自己不去了，就撵人滚蛋了。
小哑替栩洢抱着酒坛子，栩洢一个劲儿的喝，喝的个昏天黑地，一个不爽就骂一句将酒坛子从屋顶上扔下去，底下一大片碎片。
“我讨厌你，凭什么……”栩洢语无伦次的说着，一挥手又将酒坛子扔了下去。躲过小哑递来的酒，目光黯然。“凭什么，总是你丢下我。”
“你他妈的又留我一个！”仰头又是一通喝。“你在酒里掺水了对不对？不对，你不敢……那我为什么喝不醉，为什么喝不醉……”不停的说，不停地喝着。
小哑看着，张嘴也说不得什么，他是哑巴啊。
“他就不能多撑两年，等我够本事了，准备好了，我就去报仇啊，灭了那个东方笑，杀了那个雨墨，他就不用痛苦了啊。等我一年也好啊，为什么不等，为什么他就等不了？为什么不等我……”栩洢满脸的酒水，眼眶红彤彤的，一滴泪水沿着下巴滴在酒坛里，清脆的一声。
“你醉了……”
栩洢仿佛又听到两年前屋顶上的那个声音，看了一眼，除了小哑，什么人都没有。“是啊，醉了，我醉了，这都是梦对不对？”脱手的坛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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